(少主all)虫族雄子【十七】
*修罗场预警
*ooc预警
*团宠少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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彭铿从未想过,小皇帝居然会如此不理智地把少主囚禁起来。
少主当天晚上没回来,彭铿就起了疑心,直到第二天早上,彭铿才不得不信了,他的宝贝儿,被小皇帝囚禁了。
本来彭铿以为,小皇帝对少主只是政治上的忌惮,因为少主跟他靠得很近。彭铿对皇位不感兴趣,也没想对小皇帝动什么歪心思,小皇帝屡次召少主觐见也放心让少主去,他们没有什么利益冲突,没理由去害少主。况且小皇帝还是个雄子,彭铿连往那边想都没想过。
可是就是他的大意,造成了严重的后果。
彭铿最近日子比较忙,他在集结自己力所能及的全部势力。
那个皇位,也许是时候换个人坐坐了。
小皇帝不好对付,这时候也几乎巧合一般,家族里平时被他压制的嫡长子势力也开始反扑,同时开始针对他。
不过他也没那么多时间管他们。
彭铿捏捏鼻梁,向后仰躺在椅背上,双目无神地注视着天花板。
开始准备逼宫。
将军推门进来,在彭铿桌前站定:“军队都已经集结完毕了,什么时候出发?”
少主被小皇帝囚禁三天以后,将军发觉少主失踪,直接一路打到彭铿住所去,质问他少主所在。
彭铿见他武力惊人,告诉他实情,二人开始合作。
“三天以后。”
将军双手抱在胸前,皱眉:“三天?不能更快一些吗?”语气相当冲。
“我自然有我的理由。”彭铿又躺椅背上了。
将军站在原地一言不发,站了一会儿一会转身离开。
彭铿抿了口咖啡:“雉羹,去跟对方接应的人交接一下。”
“是,主上。”雉羹行礼领命,却没有直接离开,张张口欲言又止:“主上,您该注意自己的身体,主君还等着您去救,您不能自己先累垮了。”彭铿这一段时间,每天睡眠时间几乎占不到两小时,更多时候是一夜一夜的失眠。
彭铿抬手遮住眼睛:“嗯,去吧。”
雉羹低头行礼,退下了。
好好休息,他怎么好好休息,一闭眼都是昏暗房间里宝贝儿缩在床角哭得抽噎的模样,心脏拧紧儿一般疼。
对不起,我无能,没能保护好你。
马上,马上就把你带回来。
一夜无眠。
第二天早上,雉羹敲响彭铿的门。
“进。”屋里面传出来彭铿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。
雉羹推开门进去,彭铿站在窗前,及腰的长发遮盖住清瘦的身形,眼睛望着远处的山峰。
“什么事?”
“主上,皇宫派人来了。”
彭铿转过头:“他们派人来做什么?”
雉羹低头行礼:“人已经带来了,主上可以亲自审问。”
雉羹身后,两个士兵压着一名玄衣卫进来。
彭铿转身坐在椅子上:“你来有何目的?”
玄衣卫顶着彭铿冰冷的目光,压力巨大,说话断断续续:“我…我是陛下派来…召您进宫的…”
“召我进宫,他是找死,还是……”彭铿想到一个可能性,又否了,小皇帝怎么可能主动放宝贝儿出来。
“陛下召您去接空桑少主。”
彭铿瞪大眼睛,疾步绕过桌子揪起玄衣卫的领子:“你说真的?”
玄衣卫被勒得喘不过来气:“真的…陛下今天早晨亲口跟我说的。”
彭铿把玄衣卫扔地上:“备车,去皇宫。”
“主上,会不会是陷阱。”雉羹突然插一句嘴,言语中对主上饱含担忧。
“多带点人,我管不了那么多了。”彭铿披上桌上的外套就走了出去,雉羹在他身后。
去皇宫的路程不短,也不是很远,彭铿却度日如年。
他一路上脑中模拟着各种少主所遭遇的事情,自己都快把自己搞疯掉。他觉得自己的宝贝儿离了他肯定过得不好,那些人不知道他爱吃什么不知道他喜欢什么,也不知道他的习惯,还被迫每日关在屋子里出不去,肯定又难受又委屈。
彭铿开始后悔自己之前为什么不去拢权,如果他的权利更大,就不会让宝贝儿受这么多天的苦。彭铿把一切都归咎在自己身上,愈发愧疚心痛。
这世上又有几人,敢为了爱人逼宫呢。
其实小皇帝没亏待少主,甚至这么多天换着花样想逗少主开心,除了不能出去小皇帝无条件容忍他一切的苛责。
可是少主心结难解,日渐消瘦,几近心如死灰,油尽灯枯到差点香消玉殒。
皇宫门口,鸭公公等着彭铿,给他引路。彭铿直接从鸭公公身边路过,脚步匆匆得鸭公公都跟不上。少主被关在哪儿彭铿早查出来了,虽然不能直接把少主带回去,查些皇宫的消息还是很容易的。
到了囚禁少主的宫殿门口,彭铿一把推开门进去,丝毫没有平时谨慎周密的作风。皇宫深院,他也不怕小皇帝给他弄个陷阱。
其实彭铿想用脚踹开,怕吓着他的宝贝儿才推开门的。
彭铿看见屋内的景象,脚底生根一样站在原地,手握成拳,白皙的手背上崩出好几条青筋。
他想过很多把少主接回去的画面,或许宝贝儿会埋在他怀里大哭一场,或许会踹他几脚说你怎么这么晚才来,但是他从没想过这样的场景。
宝贝儿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,呼吸微弱,消瘦得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。
彭铿脚步轻轻地挪到床前,生怕惊扰到他。伸出手想碰一碰少主的脸颊,又怕碰坏了他,眼睛红了一圈。
少主睁开眼,轻轻握住彭铿的手,脸色绽放出一个清浅的笑容:“你来了。”
彭铿点点头:“嗯,我来接你了。”动作小心地把人抱起来,外套裹在少主身上。
少主头靠在彭铿肩膀上,有气无力:“彭铿,我难受。”
彭铿低头亲亲少主额头:“乖,睡一会儿就不难受了。”
少主闭上眼,在彭铿怀里睡着了。
另一边,鸭公公心惊胆战地看着小皇帝灌下第二十三杯酒,他对着少主的画像举杯:“干 !”然后又灌下去一杯。
鸭公公都想冲上去把小皇帝的杯子夺下来。
小皇帝脸颊泛起因醉酒产生的红晕,在画像里少主的脸颊上印上一吻:“这酒啊…怕是假的,不都说喝醉了会看见自己想看见的人吗,我怎么还没看见你呢?”
小皇帝把杯子一摔:“假酒,假酒!欺君罔上,杀了他!”
小皇帝靠在挂画像的墙面上,慢慢滑倒下去,喃喃自语:“我说你啊,是倒了多大霉,才遇见我啊。”
“以后,别遇见我这样的人了。”
外面走进来一名玄衣卫:“陛下,彭爵士已经把空桑少主接走了。”
小皇帝保持着靠着墙的姿势半天没动,像是才反应过来,站起身来,摇摇晃晃地坐到桌子上:“走了啊……走了好,这下他该高兴了。”
“嘿……哈哈哈哈哈,我也为他高兴,光明的未来,大好的前程,还有那些体贴的爱人,我也高兴,干!”说着灌下去一杯,脸上挂着笑,眼里的泪却停不下来。
鸭公公看着小皇帝,叹口气。小皇帝是他看着长大的,小时候被嫡出雌子欺负,被皇太后排挤,不受皇帝重视,遭那么多罪,半滴眼泪都没掉过,现在却哭得狼狈不堪。
怪不得说情爱是穿肠毒药,硬生生把一个运筹帷幄深谋远虑的皇帝变成了这个样子。
沾不得啊,沾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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