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止

我回来了

(少主all)替代品【九】

*追夫火葬场

*受宠攻

*先虐攻后虐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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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伊煜是趴着醒过来的,他的头面向了门窗的方向,刚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懵,眼睛被光照得半眯着,睁不开。

   这是哪儿?

   伊煜想抬手挡住光,却被另一只手领先了。伊煜微微转头,看见屠苏酒低着头,拿手给他挡着光。

   “我疏忽了,忘了光亮这个事情。你现在不宜动,实在不适就先把眼睛闭上吧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伊煜应了一声,嗓子干涩得几乎发不出声音。

   屠苏酒皱眉;“你等等,我去给你拿水。”

   屠苏酒转着轮椅转身,去桌上倒了一杯茶,拿着茶杯端到伊煜面前:“你头能抬起来吗,要不我扶着你喝。”

   伊煜想摇摇头,却发现自己现在的处境好像做不出什么反应,只好努力把头抬起来,示意自己能抬头。

   屠苏酒拿着一方帕子垫在下面,动作轻缓地给伊煜喂水,喂了有半杯,伊煜别过头去,不喝了。

   屠苏酒把杯子放在旁边床头柜上,摸摸伊煜额头:“嗯,不烧了。”

   “你感觉怎么样,还头疼吗?”

   “不疼了。”伊煜开口,声音十分嘶哑。

   其实也不是不疼,只是比起来身上各处叫嚣的锐痛,头部的疼痛已经很轻了。

   “那就好,你的感染已经控制下来了,再养些日子就行了。”

   屠苏酒挑眉,有些骄傲:“在我这儿治,药到病除,连疤都不给你留一个。”

   “……嗯。”这话伊煜不知道怎么回。

   屠苏酒倒是没注意他的回答,只是看他:“我说,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的,就一晚上,难道宴仙坛入侵了?”

   “没有。”伊煜越发无措,他发现自己好像不擅长面对屠苏酒。

   “那你怎么弄得半死不活的,可真让人敬佩。”屠苏酒的话有些嘲讽。

   伊煜沉默半晌,声音低弱地回他: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他不知道该怎么说,难道说因为他迷路了吗,那也太可笑了点。

   也只有他会这么笨,迷路了差点没死在外面。

   屠苏酒蹙眉:“我……我说这些并不是让你道歉的,你跟我说,是不是外面有人欺负你,师傅给你做主。”

   师傅……

   他差点忘了,屠苏酒还有他师傅这么一重身份呢。

   “没有。”伊煜说,他原本想要摇头,又不方便。

   伊煜不是很爱说话,他总感觉自己说话的声音怪怪的,可能是以前没说过话的原因,听不习惯。

   屠苏酒盯着他的眼睛:“真没有?”

   “没。”伊煜目光并没有躲闪。

   他不认为锅包肉那样待他是欺负他,如果对别人失望的话,一般都不会想见到的,就比如他父母对他,锅包肉的反应很正常。

   屠苏酒眉头皱得更紧:“没人欺负你,那你能伤得高烧不退昏迷了一整天吗,你不告诉我我自然有方法去查。”还敢说没人欺负他,正常谁能一天把自己伤成那样,肯定是有人欺负了,他还不愿意说。

   伊煜看屠苏酒,感觉有点儿感动,食魂们对他还是很好的。

   然后他又低敛了目光,要让屠苏酒查出来,那得多丢人。

   “没有,屠苏,你别去查。”伊煜伸手去握屠苏酒的胳膊,手指还僵硬着握不下,只能虚虚地拦着。

   伊煜伸胳膊这一下动作,疼得额头冒汗,想努力握住屠苏酒,被屠苏酒吼了一声:“我看你敢动我 !”

   伊煜被他吓得抖了一下,迅速把胳膊收回来。

   屠苏酒懊恼,他原本不想少主握他,再把手上的伤口二次压迫了,但是这么一下子,少主胳膊上的绷带又开始往外渗血。

   屠苏酒把床头柜上少主喝剩半杯的水倒了,把杯子磕在床柱上,弄碎了,挑了一个锋利的瓷片,把自己的手划了一道口子,血滴在少主渗血的伤口上。

   伊煜被屠苏酒一系列操作吓呆了,看他要拿瓷片划自己,开口想要阻止,但是屠苏动作很快,没等他开口就划完了。

   伊煜有些看不懂,屠苏酒这是要干什么。

   屠苏酒摁着手腕,减缓伤口出血速度,神色很是淡然:“看你吓的那样子,我的血不光解毒,还可以减轻疼痛,加快伤口愈合。”

   屠苏酒看手上的伤口不太出血了,简单地拿毛巾缠了一圈:“你记得,以后不能这样受伤了,不然师傅还得放血救你。”

   伊煜抿着嘴,眼睛有些酸涩:“我可以忍得下的。”

   屠苏酒缠毛巾的动作顿了一下:“我知道。”他当然知道,少主是他见过最有忍耐力的人,一个人带着鹄羹一个一个把他们带回家,其间非议伤痛不计其数,更有繁重的课程要学,也没见少主喊过苦,在他们面前永远是温暖的笑容。

   这种伤,他自然忍得下,只是屠苏酒不想让他那么辛苦而已。

   “好了,别废话,好好养伤,一会儿会有人给你送饭。”屠苏酒出去了。

   伊煜看着屠苏酒的背影,感觉他刚才可能是害羞了。

   伊煜抿着嘴微笑,屠苏酒很可爱啊。

   他还是……过得很好的。

   伊煜想着,闭着眼想睡着,被身上的疼痛闹得难以入睡,但他也没睁开眼睛,就像睡着了一样。

   说不定,装着睡一会儿,就真能睡着呢。

   夜色渐临,一天又在伊煜昏昏沉沉中过去了,其间他迷迷糊糊好像被屠苏酒喂了粥,半梦半醒他不太记得。

   屠苏酒推着轮椅,想着刚才的情景,脸色微红,到药堂里拿了些绷带和消炎药,给自己处理伤口。

   他是真的喜欢少主,不然除了生命危险,他才不会放血给别人治疗。

   只是……

   屠苏酒蹙着眉,有些想不通。以前少主胆大的很,还跟他耍赖,现在怎么这么胆小,被他喊了一嗓子就吓得差点从床上掉下去,胳膊上的伤都扯裂了。

   他没想过少主另有其人这方面,虽然他胆子好像变小了,但是下意识的小动作和表情跟过去都差不多,尤其是怂的那个表情,丝毫都没变。

   屠苏酒只好自己胡乱猜测,哪个不要命的敢欺负他徒弟,还对他影响这么大。

   越想越气,屠苏酒把医馆门给关了,吩咐两个药童照顾好少主,自己出去了。

   他就不信他揪不出来这个人。

   屠苏酒天半黑着就走了,去找锅包肉去了,问问他少主受伤之前去哪儿了。

   伊煜还不知道这个事儿,正努力沉入梦乡。

   其实,整个空桑,除了那些小孩,就只有屠苏酒不知道少主壳子里是个外来者的事情。

   屠苏酒眼里黑白分明,是非自有说法,他绝不会同意他们的计划的,而且,按照以往他我行我素的风格,很可能还亲自把他们的计划给崩了。

   如果屠苏酒得知少主的命只能拿一个无辜之人的灵魂换,他肯定不会让少主牺牲别人,宁愿跟他一起死。

   屠苏酒性格太直了,如果不是他医术高超,这天下早就没有了他的容身之处。

   

   
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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